“……果然有点远呢。”凛夏用手稍微抹了一下汗,不禁抱怨道。
“撑住,不要分心。呵——!别想咬我!”
我回应着凛夏的话,顺便用匕首一刀**向我扑来的家伙的脑袋上。
由于可以方便我们回家的桥被障碍物不科学的挡住去路,我们只好放弃原来的路线,选择走另一条桥,但到达另一桥前,我们还必须走过昔日在河流边异常繁荣但现在毫无声息的大街。
道路两旁都是草丛堆,生怕有什么生物藏在里面。所以我们都不靠近草丛堆,都在汽车道上奔驰着。
大概是刚从露天广场逃出来的人不断地尖叫着,不断地四处逃窜。黑暗中只看到几束灯光伴随着车轮打滑声四处晃动。
“快来救我!不……不要啊——!”
在人们的惨叫声,我们听到了像是楼层倒塌的声音,隐约还听到不少棍子“啪啪啪”的声音的倒在地上的声音,紧接着一阵巨响,然后一切都恢复平静,只剩下“沙沙”的树叶声在耳边响起。
寂静中寒风顿时刮起,让人不禁毛骨悚然。
“刚刚那是什么?”凛夏不禁停下脚步,呆呆地望了一眼站在身边的我。
我也是一头雾水,我只记得那里确实是有一栋楼正准备新建,目前只是用木架架着,但我想施工队应该不会偷工减料,这样的那栋楼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倒吧,大概……除非……那里有什么东西在。
“不怎么清楚,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,我们还是赶紧走吧。”说完我便拉着凛夏继续前进,手电筒晃动了一下,照亮着我们前进的路。
来到桥底。
这座桥在我前进的道路的右手边,此桥的正中间被绿化带分成了两条道路。跟上一座桥不同的是,这座桥的最左边和最右边都有一个台阶,台阶上就是人行道,下面自然是汽车道。而不管是汽车道还是人行道,道路上总有一些人躺在路上,给你的前进造成巨大的压力。毕竟被咬一口你就完了,虽然我已经被咬了。
自己吐着自己的槽,避开突然从地上跳起来的家伙,然后趁他扑了个空,再次趴在地上时,瞬间拿起匕首,半蹲下身,一刀**他的脑袋里。
“咔嚓!”
突然间开始习惯刺穿别人头部的声音,我是不是变了?身旁的凛夏受到我的影响,也一把举起铁棍,狠狠地砸了下去,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拿起那鲜血淋淋的铁棍,继续跟着我手中的手电筒发出的光线走去。
由于觉得让凛夏挥舞着笨重的铁棍,还要让她拿着手电筒实在过意不去,于是我便强忍着左手臂的疼痛,担起照明道路的这个重要任务。
“智名,真的没问题吗?要不然还是我来吧?”凛夏再一次表现出对我的担心。
我连这点小伤(?)都忍受不了,那我还算是男人吗?
“没问题,小事而已…………大概。”
“大概是什么意思啊!?”
无视着凛夏的吐槽,我们顺利地渡过了桥,随即出现在眼前的是通往回家路上的一条小路,当然,进去小路后只要再往前走就能顺利回到家,而如果不走小路而选择大路的话也可以,但走的路程相对多一点。
“智名,我们走小路还是大路?”一般人照目前的情况看,毫无疑问会选择大路吧。
“我们走小路吧!”而我却坐出了与众不同的决定。
“咦——!?为什么!?”凛夏作出了意料之内的疑问。话说这么大声不会引来那些只会咬人的家伙吗?
“唉——我问你,当你刚在这附近时顿时全球陷入一片黑暗,然后又遇上了像僵尸一般的生物,此时的你是走大路还是小路?”我摆出一副专家样向凛夏询问道。
“额……大路。因为大路宽敞,人多,人多就不怕了!”凛夏像是突然变得放松一般,有点兴奋地说道。
“这是一般人都会有的想法,那如果很多人都往大路涌去,那岂不是人多为患,导致交通秩序混乱?这样的话死亡人数则会增多,而如果在这么多人当中若是其中一个人被咬伤了,传播的速度则会增快,且范围会变得更广,换句话说,大路中像那群未知生物一样的家伙非常的多,而小路没什么人敢去走,所以那些家伙会比较少,相对大路来说会比较安全。”我一连串的说出了一大堆理论。
“哦——!原来如此!”凛夏恍然大悟。
嘛,说到底这也只是个人观点罢了,其实只不过是我懒得走多一段路回家而已。
“知道的话就走吧。”我动身走了起来。
“哦,等等!慢点!”
当我们走小路时,我们要走进一个狭窄的道路,在进路口前,我记得我的右手边的楼层上应该有个招牌吧,话说那招牌上写的是什么?忘了……
“喀拉——喀拉——”招牌在寒风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,不断地摇晃着。
“咔——”
招牌下降了几米。
“咔——”
招牌再下降几米,只剩下最后一根钢丝支撑着这对于钢丝来说是庞然大物的招牌。
“李——”
刚步入狭窄的路口,我便听到好像有人在叫我,当我刚想回头探个究竟时。
咔——
我本想向后看的头顿时被上方的声音吸引住——只见一块状物体不断在我眼中放大,身体神经不断地绷紧。
“打滚!”
我一声令下,顿时和凛夏向前翻滚。
乓——
巨大的招牌应声砸地,恰好挡住了道路的路口,不过幸运的是,我们已经进入了路口了。
“咦?刚刚是不是有人叫我来着?”
“嗯?额,好像有,又好像没有。”
我回过头去,但路口被招牌挡住了,什么都看不到。外面只是传来“呃——”的那些未知生物的叫声。
“我看我们还是赶紧走吧,免得他们冲进来。”我无视掉刚刚的叫声,提出了这样的一个建议。
“同感!”
在蜿蜒而又黑暗的巷道中,我们提心吊胆,一步一步地向家的方向走去。
由于这附近正在拆迁,所以住在这里的居民抛下了这应该有几十年几百年历史的古老建筑,搬到别处的新现代建筑去享受生活。以至于此时此刻,除了我们踩在沙子上的“沙沙”声外,其他声音都听不到。
当我们走过一个向右的拐弯处时,我们要先停下来,远离转角处,背对右边的墙壁,慢慢地向右手边移动,当转角处所挡住的道路呈现在我们眼前后,我们才敢继续前进。
虽然小路是比大路安全一点点,但小路这边的压抑感还真不是一般的强——还没拆的古风式大门大开,而里面漆黑一片,什么都看不到,突然间从里面跑出什么东西一点也不奇怪。随着寒风的吹打,古老建筑的大门还被刮得“啪啪”作响,到处都是阴森的氛围。
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压抑感,远处的天空顿时映入眼前,我们来到了较为宽敞的地方,说是较为宽敞,其实只不过是因为这边的建筑已被拆倒。使刚刚在狭窄道路慢走的我们产生视觉上的错觉,感到宽敞而已,道路仍然是较为狭窄,不过托这错觉的福,刚才地压抑感随阵阵寒风吹走了。
啊!有点凉爽。但不详感顿时取代了压抑感,悄悄地涌上我心头。
咯——咯——
不远处传来金属在地上摩擦的声音,一个黑影向我们蹒跚的走来,黑影头部上方顶着黄色的东西,双手垂下,右手像是拿着什么东西,在地面上拖着。
他走进了喔手电筒的照明范围了,我也看清了:对方是拆迁工程的人员,黄色的东西是安全帽,而手中的东西——铁镐。
那些家伙原来也可以使用武器吗?没有理智的人挥舞着具有杀伤力的武器,这不是相当危险吗?而且因为我们已经用了手电筒照着他,已经暴露了我们的位置了!!
他左右摇晃地向我们这边走来,丝毫不在乎手电筒的光线直射他的眼睛,仍面无表情地拖着铁镐,“沙——”的脚步声在耳边回响得越来越大。
我右手瞬间张合了一下,下一瞬间再次握紧匕首,此时的我才注意到我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打湿,冒出的热汗冷汗早已使衣服弄得黏黏糊糊,凛夏也用双手握紧铁棍,仿佛在等着我的号令,时刻准备着避开对方的攻击,对着他的头部来一记重击。
“1——”
我小声地开始倒数,我感觉到凛夏咽了一口唾沫。
“2——”
此时那家伙离我们只剩十步以内的距离了,我做好了准备像离弦之箭飞出去的准备。
“3!”
——乓啷!
!?
我和凛夏停下了脚步,那家伙也停下脚步,我们默契般地一起向声源处望去。
声音是从我们右边,也就是那家伙左边的小巷子传来的,应该是什么易碎地东西掉在了地上了吧,不过那边可是死路啊,应该不会有人躲在那吧?比起这个,现在应该趁机干掉这家伙!
那家伙无视透露出杀气的我,把头向他的左边一转,向左边的那死巷子走去。
为什么?他不是看见我们了吗?不是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光线了吗?为什么,为什么一声巨响就能吸引他而光线不能?难道……
“智名,他走开了,我们还要继续吗?”
凛夏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家伙,看着他消失在我们右边那幽黑的小巷里。
“还是不要冒昧地冲上去吧,不管怎么说那也太危险了。”
我放松了绷紧的神经,慢慢地从那只有死路的小巷子入口走过。
“啊!别过来!快滚开——!”
黑暗巷子里传来一位中年男子的惨叫声,还真的有人躲进死胡同里吗?
铁镐砸门声,男中音大叫声,顿时如拉锯声一般打破周围的宁静,刺激着我们的耳膜,折磨着我们的心灵。
“糟了!得去救人!”
凛夏刚说完便拿起铁棍奔了出去。
“等……”我脱口而出。
一瞬间,我顿时感到全身火辣,左臂的伤口开始发痛,疼痛开始侵蚀着我的意识,灼烧着我的伤口。
“啊!”因为剧烈疼痛,我跌倒在地,翻了个身,正面朝上,右手捂着左手的伤口,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“智名?智名你怎么了?”凛夏顿时跑回我身边。
“好疼……混蛋!啊——!”我大叫道。
“不要啊——!”黑巷子里那个中年男子也传来惨叫声。
不一会儿——咔擦!嚓——咔擦!
这两次让人听得毛骨悚然的声音,毫无疑问,绝对是那家伙把铁镐用力垂进那名中年男子的某个部位后,再**,然后再一次垂进去。在垂第一次时中年男子就没有出声了,再加上垂进去时那伴随着击碎硬物和血浆飞溅地声效,如果没猜错的话,那家伙攻击的部位应该是中年男子的头部。用铁镐直垂别人的头部两次,你还真没有人性啊!虽然你本来就不是人。
“啊!好疼——!”
我已经因为疼痛在地上不停地翻滚,不断因为剧烈疼痛而狼狈的大叫。
“智名,振作点!”凛夏右手托起我的脖子,左手放在我捂住左手伤口的右手上,露出紧张,惊讶的表情。
说得简单,这可是异常的疼啊!
沙——
在这黑暗的道路上,刚刚经过的那所谓空旷的地方,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种生物占领,他们头顶都顶着黄色的东西,手中都拿着些什么东西,在那些被拆除的楼层已变为碎瓦的地方,不少家伙也从里面爬出来,面无表情的望着这里。
我们刚刚走过那里,再加上我们使用了手电筒,你们都发现不了我们,现在却因为我和中年大叔的叫声被吸引过来,你们……果然没有听觉吗?
“智名,他们……他们过来了!”凛夏开始颤抖。怎么突然就害怕了?
“快……快跑……”
我勉强自己的身子,硬是把自己拉起来,踉踉跄跄地向小巷子的出口走去。
“等……智名!你的伤口!”凛夏紧跟在我身后大喊。
寒风不断地呼啸着,不断拍打在我脸上,但寒风不能吹走我燃便全身的火热,不能拍醒我那已将近飞去的意识,更不能刮走我心中对此时状况无限的恐惧,而我只能无能地硬着头皮,向我们的家走去。
“智名!慢点!小心你的伤口!”
凛夏硬是把我拽住,用抱怨的眼神望着我。
“都已经这样了,你就别逞强了!”
我静静地望着凛夏。
现在我除了逞强还能干些什么?我已经被咬了,而且状态越来越糟糕了,再过不久,我可能要成为那些家伙的同类吧?混蛋,超级不甘心。现在的我能撑多久就撑多久,去做我力所能及的事。所以现在我要做的,就是确认我父亲和凛夏的家人平安无恙,顺便……道声别。
“没事……比起这个,还是赶紧回家吧。”
转移话题的我,为了做好最坏的打算——
“凛夏,拜托你一件事。”
“嗯?”此时的凛夏任然感到迷惑。
“如果……如果我真的成为了那样的家伙的话,到时候……不要犹豫。”
我回过头平静地看了凛夏一眼,把决定性的事项说了出来。
“——请杀了我!”
平静的语气,说出了对于凛夏来说过于残忍的话。
“不……不要。”
凛夏顿时失去之前威风凛凛的样子,仿佛回到第一次遇到未知生物的样子,摇着头,且摇头的频率越来越快。
“不要——不要——不要——”
凛夏嘴里不断吐出这字眼。
“凛夏,虽然这有点难为你,但是为了我不伤害你,你就应该……”
“我不要!!”
!!——我被震住了。
“我才不要——智名会变成那种家伙……袭击我什么的,我才不信!”要我亲手伤害智名什么的……我才不要!“
凛夏不顾淑女形象地大声地哭喊着,低着头,任凭刘海遮挡着她的眼睛,时不时用那遮住了半个手的衣袖在脸上划来划去。
女人,还真是奇怪的生物呢,明明一开始很脆弱,对于突然其来的灾难,惊慌失措,只会哭喊,但之后则变得坚强,勇敢,开始变得强悍,威武,但是此时此刻,一旦遇到涉及内心情感的问题,坚强的外表瞬间变得支离破碎,只剩下伤痕累累的心让人一览无余。
但是呢,凛夏,我又何尝不想呆在你身边,保护你,一直守护你,让你远离痛苦,但此时的我根本做不到,别说保护你了,说不定到时候我还会反过来伤害你,把你咬死,打死,也把你变成像那样丑陋的生物,唯有这些,我决不允许!
”……不管你想不想,虽然我也不想,我也不懂为什么这种事要发生在我们身上,但,这就是事实!不可改变的事实!”
凛夏抬起头,愣着脸望着我。我平淡地看了她一眼——
“你不忍心下手的话,那我就只能自己来了。”
“不!”
凛夏瞪大了眼睛,声音变得有些沙哑。
“嘛,也不用现在就了断,当情况达到了最恶劣的时候,我才会行动。”
我朝凛夏微笑了一下,不,应该是苦笑吧,毕竟我还没有真心笑过。
凛夏张开嘴,想说什么,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“现在还是赶紧回家,看看家人的情况吧。我们这么大声应该吸引了不少家伙了吧。赶紧走吧。”
话说完,地上便再次亮起一个较大的亮点,伴随着脚步声的响起,地上的亮点也跟着移动,不久后,亮点后方也响起了脚步声,声音逐渐传到一栋乌黑的大楼前。
2020年12月21日20时15分
伤口,恶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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